蟻 蛋糕
我不認識咖啡,就如同咖啡不認識我一般,我開始跟它交談,從它的出生談到那傾入酸流質地獄的折磨,從不曾如此深刻的跟一個東西交談,用的是嘴,嘴邊流的是黑黑的濃郁,口水一般見識,台下的觀眾狠狠的盯著,那一杯咖啡入口的時間內,我也狠狠的啐下最後一口,噁,天殺的。
我認知的桌面上充滿著螞蟻,從桌燈罩到達遙遠的抽屜間,長長的隊伍也狠狠的,狠狠的剝蝕著,起士蛋糕。位在咖啡漬約莫兩個書本距離的轉角,蟻,戲劇性跟我交談,我用法闌西稱呼牠,牠稱我法克尤,隱約的中指陷入蛋糕的表面,故意不讓我瞧見,殘忍的,我的中指,從四十五度切入,切入到牠漂亮的右臉頰,旋轉仰角十五度至五度之間,輕易的在蛋糕和牠之上,畫了個圓弧,我沒聽見骨頭扯裂的聲音,也許是咖啡因的關係,然後幽雅淡淡的拾起指頭,牠們都傻了。
我呈現荒謬的手勢,以蟻 和悲劇 佐蛋糕,同樣狠狠的咬了那美麗的圓弧範圍,謝幕時說的謝謝也因為口中有東西,而噴了許多蛋糕渣。
『長征的隊伍,已經無法前進,我們的使命終告失敗,而在那塊蛋糕上面的英雄,將成為我們心中永遠的精神指標。』
『而今我們將何去何從,是一項神給予我們的考驗,往西行的路上,又充滿著什麼樣的試煉,我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我在左上角寫下劇名:『一隻蟻稱法闌西面臨狂暴性質死亡考驗後前一秒鐘殺手自以為高雅不為人知背後的狠毒。』完了。
(這寫於天殺的許久以前,我無法不愛自己曾為了想要得到打折的舞台劇票,而胡亂寫的這一篇,所幸找到之前存檔的作品光碟,我將它重現。)